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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提歐林《霧中的男孩》讀後心得 

作者約翰.提歐林 Johan Theorin於一九六三年在瑞典哥特堡出生,每年夏季在厄蘭島北部避暑,以新聞工作與編寫劇本為生,曾榮獲瑞典推理作家學院頒發最佳登場小說獎與推理驚悚小說匕首獎,作品已譯為二十五種語言,包括《極暗之屋》(暫名,即將由春天出版)、The Quarry、 The Asylum、The Voices Beyond等等。作品首發行便突破270,000冊,暢銷英美法日等25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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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一天,厄蘭島的大霧很不尋常,六歲的彥斯偷偷溜出外公的莊園,在大霧瀰漫的灌木林中失蹤,音訊全無。島民全體動員,仍然查不出下落。二十年來,尤莉亞一直走不出失去兒子的悲痛,與丈夫離異,再也無心工作,只能靠領救濟金度日。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厄蘭島上的父親打來的電話,有人寄來了彥斯失蹤當天穿的一隻涼鞋。二十年前的那場大霧究竟掩蓋了怎樣的秘密?這隻涼鞋是尋找彥斯的新線索,還是兇手精心安排的又一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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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是厄蘭島往事裡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孤寂、遼闊的自然風景、灰白色調的建築設施、人煙稀少的城鎮畫面一直是我對於北歐國家的印象,從影視作品或是小說敘述中總是看到相似的景致,那整體實際物件的灰白就像是反映了來自居民的冷淡和陌生。小說所在的地點是瑞典的厄蘭島,而那裏濃厚的白霧,更是又一個拉開了人物彼此關係的要素,也可能是因而遭遇不測的條件之一。而儘管霧氣瀰漫整座厄蘭島以及這本小說,透過書名,也透進書裡,成為整本小說的核心,女主角尤莉亞有沒有可能因著藉由正視兒子的真相,讓自己內心的謎團散去呢? 


🍷🍺 

「你後來從事哪一行,彥斯?消防員嗎?律師嗎?或者當老師了?」 

小說一開始,藉酒消愁、斷斷續續地向公司請假多次的尤莉亞,在兒子彥斯走失後如此的生活持續了二十年。死也要見著屍體,而尤莉亞始終找不到兒子的屍骨,也於此始終選擇相信他還活在世上的某個地方,或許會穿西裝打領帶出現在下個轉角看見母親後展開笑顏大招呼。 

生命不給尤莉亞絕望,然而希望卻也遠在天際。不時地和兒子對話,彷彿如此便能將兒子喚回身邊一般,孤伶伶的她每晚藉著至少兩杯紅酒入眠,畫面著實使人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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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海岸是我的。」 

尼爾斯‧坎特甫登場﹐作者就讓我們看到了他的驕傲與自負以及所想。而那段與弟弟艾克索的太妃糖對話,則是暗示了他後面的無情和真面目。他想擁有的不只是這片海岸、家族事業或是所有的太妃糖,更多且更深層的是母親所有的疼愛與關注。也因此能夠理解對於弟弟在想和他一起玩水而下水後卻因深度太深而溺水時,儘管試圖潛入水中拯救,卻在雙眼無法在水中睜開後放棄搜尋他的身影,並起身上岸、望向遠方,被動地等待弟弟浮出水面,同時吃著太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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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於彥斯的失蹤的謎團,四百多頁分成耶洛夫與尤莉亞父女兩人尋找真相時的抽絲剝繭以及尼爾斯在槍殺德軍後被迫離開厄蘭島的往後人生。這兩條主線分別一段一段進行,以相互穿插地方式描述受害者與加害者兩方的故事進程,且剛好一前一後,受害者的故事是往過去追查、回憶﹔而加害者則是面對往未來前進、面對。儘管兩者朝的方向不同,他們的前方卻都是未知與迷霧,如此想來,也如書的核心「霧」一樣,都是等著他們去一步步看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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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過的推理小說中,只有幾部作品是我會想再次翻閱的,而這本書正好是其中一本。喜歡作者在描繪景緻與人物心境時的細膩跟整篇故事的收尾,尤莉亞在最後找到了彥斯當年的真相,也終於接受兒子確實已逝的事實,儘管傷痛依然,卻不再那樣刺眼,更有了癒合並與之共存的機會跟可能。更甚,尤莉亞因為在釐清真相時和父親的共處下而逐步再次靠近的父女關係也令人動容,尤莉亞重拾的不僅是對父親的依賴跟關心,也是對自己生命的掌控權跟自信。儘管有評論認為過於冗長或是緩慢,我卻覺得這正是特別所在。緩緩地一步步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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