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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人生》改編自報導文學作家潔西卡.布魯德的同名書籍Nomadland。劇情描述內華達州郊區的一座企業小鎮經濟崩垮後,主角芬恩收拾行囊,開著露營車,在各個營地中生活,並與不同的人、事、物相遇的故事。電影榮獲第93屆奧斯卡獎「最佳導演」、「最佳影片」與「最佳女主角」。

女主角法蘭西斯麥朵曼為了在演出時更貼近游牧族的現實生活,在開拍前,她開著改裝貨車、親自成為游牧族到處打工。電影更是找來了現實生活中的游牧族琳達梅依、史汪奇,以及鮑勃威爾斯參與演出,並擔任芬恩的良師兼益友,陪伴她探索美國西部廣闊的景致,展開她的游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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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個人最愛漫威電影前三的作品導演趙婷加上金獎影后法蘭西絲朵,光是如此的陣容我的期待值就已不在話下,連預告也沒看就能預見電影的畫面和場景的佈局跟呈現會是多麼賞心悅目與耐人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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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 is it just a word? Or is it some thing you carry within you?」

電影一開始,便可以看到顴骨凹陷、斗大卻無神的藍色雙眸、那俐落中性的短髮,無言地傾訴著芬恩此刻的人生註解,她住在露營車裡,沒有房子,houseless. 而看見她寧願蓋上好幾條棉被發冷蜷縮在露營車裡,也不願暫宿教堂幾夜。那時候的執著,像是為了電影後面的告解跟迷惘鋪路跟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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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好幾次呈現了芬恩駛著露營車不斷奔馳於灰藍色的天空下,荒涼的、不見盡頭的道路上,起初幾次帶給我的感受是沒有希望的、孤獨的、不被理解的。

電影開始沒多久,芬恩參加了游牧者們的聚會,在前往的路途上,她看到一輛輛同她的「遊牧者」。聚會中她聽著外貌好似聖誕老人的道爾宣揚自己的理念跟價值,在後來連日也接觸了群體,試圖融入著,也還看來還算愉快。而到了曲終人散的畫面,芬恩目送著起初遍布的露營車駛哩,最終回到了一個人,一輛露營車。灰藍色的白雲底下,除了幾叢灌木和石子,芬恩只有自己。那畫面遼闊得使人孤寂卻也真實得沉重。

「我不要死時我買的帆船還停在道路上。」其中一位游牧者梅兒分享有人的經歷讓我印象深刻,一生的汲汲營營,總想著為了退休後的愜意跟舒適,卻沒能得以在老年享安樂,就已猝然而逝,這樣的事情實在令人唏噓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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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幕描述自然的畫面很美,我對其想傳遞的內容也略有心得,一是芬恩在脫離導覽隊伍,大步跳耀進一柱柱岩石中,像是找尋著、或是企圖融入眼前的景色‧二是芬恩走進森林中輕柔而謹慎地撫摸著已佇立生長在那幾千年的大樹,是敬畏、是膜拜,是知道與自己存在的時間相比的渺小,大自然的壯闊與宏偉。

除此還有幾段畫面沒有對話,僅透過芬恩的日常生活和背景音樂以及或是黃昏或是日出的景色呈現,好喜歡、好享受這樣的幾個片段,很喜歡趙婷透過這樣看來無趣的、靜默的視角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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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喝一杯酒吧,敬那些不得不遠行的朋友、那些在我們心中的朋友。」

很喜歡有幕場景,一個在酒吧裡彈著鋼琴唱歌的老人,說著的那幾句歌詞。像是旁白般唱出芬恩這一路上都在和朋友道別,從史旺奇、梅琳達依,大衛。每個人都在她融入新的環境後離去,儘管歷經數次的反覆,她卻始終沒有習慣,在那之後的悵然神情依然讓人心酸,所幸電影最後,她終於也和老早就該告別的人道別,那個她已逝的丈夫、從前的回憶、那枚戒指象徵的來自過去的禁錮。


「如果我不記得了,那老波就永遠被遺忘了。」「留存於回憶終究能永存。」

電影最後我們終於得知芬恩無法棄之不顧的是那段在帝國鎮的日子、和老波的回憶,我們才終於理解,芬恩一直的決定跟起初的堅持,是為了讓自己記得那份愛。而最後道爾的勸解跟坦承才使得芬恩終於得到救贖,她一步步走過那些曾經的地方,畫面最後,她從那幢不再住人的房間中走了出來,並再度駛起露營車繼續往前。鋼琴聲悠悠響起,一如前幾段的曲風,音樂帶有點孤寂卻也有那麼點溫暖跟勇敢。她明白了這個道理,好好地繼續這她的人生了。

獻給不得不離開的人,我們路上見。


很溫馨且充滿視覺享受的作品,非常推薦給大家,如果也能帶給大家一點勇氣跟感動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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